骂罢,却又冲着韩庆之深深施礼,“韩兄高义,宝贵多谢了!”

”郑兄不必客气。此人无缘无故盯上韩某,韩某也要将其挖出来,以免千日防贼!”韩庆之笑着避过,再次拱手还礼。

响鼓不用重锤,郑宝贵立刻就明白,该自己为韩庆之提供一些有用消息了。然而,他所怀疑的目标,却牵扯甚大,不方便直接说给韩庆之听。

因此,犹豫再三,郑宝贵才红着脸行礼,“韩兄见谅,在下可能会让你失望。此人应该身在鸡笼,暂时不可能到福州来。至于他为何指使郑十七去你房间内翻箱倒柜,应该是你在盖伦船上,缴获一件重要东西,他们必须将其尽快追回来。”

说罢,目光炯炯看向韩庆之,就等着后者,亲口说出,究竟缴获了何等重要物事。

韩庆之当然也不能承认,自己缴获了盖伦船的设计图!那是他将来发展势力的凭借,无论多少钱,都不可能转让!

因此,他立刻苦了脸,低声卖惨,“重要东西?完了,完了,船上搜罗的鸡零狗碎,恐怕有上百件儿,我哪里知道,什么对他的主上重要?另外,他的主上到底是谁?总得名姓才好?”

“我不能确定,但是,要么姓许,要么姓颜,要么姓刘。总之,肯定不会脱离这三个姓氏。”郑宝贵才不相信,韩庆之真的不知道,郑十七想从他手里找什么。然而,却没任何证据,证实自己的推测。因此,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有关韩庆之一个人夺回两条船,杀贼无数的消息,他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探听清楚,并且还特地找了郑九斤做了验证。因此,巴不得将这样一个杀星,拉上郑家的大船。

既然韩庆之坚持刨根究底,他干脆指出个大致范围,让其自己去找就是。只要韩庆之能跟其中任何一家结仇,对郑氏来说,就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