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他爸说有个姓郝的来找他,问清楚长相,知道是郝爱国,也没当回事儿。

给老太太打了洗脚水,又听她絮絮叨叨的让自己早些安定下来,早点结婚生孩子等等,都是老生常谈。

不过这次他没生气,更没发脾气,只是抽着烟,静静听着。

他父母常去乌马河住,有时候一住就是几个月,原因是他姥爷还健在,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二了,身体大不如从前。

看着老两口进了被窝,他背靠着炕勤,两条腿伸直了搭在炕沿上,心里惦记着钱冬子和孙洪刚两边情况,有些坐卧不安。

他爸枕着胳膊问他:“跃进,你有事儿?”

“没事儿!”他说。

他妈翻了个身说:“在家住吧,洗洗脚上炕,别往出跑了!”

“有点事儿,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张大蛤蟆说:“我去压点儿水吧!”

“水缸都浮溜浮溜的了,大晚上的压啥水!”他妈又嘀咕起来,“一天天不着个家,这钱还能赚完哪?你都28了,再不结婚,我和你爸啥时候能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