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砖路已经被打湿了,棕色的地面上还散落着被泥水浸染变色彩纸碎和一些反光的彩带,木屋上的圣诞花环已经湿透了,屋檐上的水结成了冰柱,显然圣诞夜的庆祝愉悦得让这个小镇的清晨格外寂静——只有一家酒馆还亮着灯。

酒馆暖黄色的光在灰蒙蒙的空气中很是显眼,这个季节往来的人太少,打发了几个畅饮到天明即使圣诞节也不回家的酒鬼后,老板关上了店门,呼吸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烟模糊了他的眼镜,凉凉的雪花落在头上,落进脖子里,他无奈的撇撇嘴想再次打开店门,拿一条围巾顺便擦擦眼镜——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缓缓地走来,在圣诞节第二天的清晨,什么才会来到这这种地方——一个红发的男人,看上去是个英国佬,空着手,什么都没拿不像是旅客。

老板斜了他一眼,耸耸肩把掏出的钥匙塞回了兜里扭头就走——算了,围巾不拿了,他是有可能想喝一杯,自己还要过圣诞节呢。他竖起了领子,将脖子紧紧围了起来,他有点后悔没有去拿围巾,皱着眉骂骂咧咧的向着小镇深处走去。

可是雪突然停了,纷纷扬扬的雪幕像是从半空中断落,甚至与明朗的出现了分层。不只是这里,整个阿尔卑斯山的雪都停了。

在那个红发男子踏入小镇的那一刻。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叹了口气,错过眼前的男人,低头向着山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