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安轻咳了几声,仔仔细细的看了完颜弼几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怅然,艰难的说道:“我和你父亲算是老对手了,边境上来来回回的交手了太多次,没想到啊,今日败在了他儿子的手上,呵呵。

完颜阿骨打也是一代名将,可惜了~”

这可惜了三个字就大有学问了,完颜阿骨打死在谁的手上?死在燕人的手上,而此时此刻完颜弼却是在替燕人做事。

属实有点讥讽。

常靖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败在完颜弼的手上,完颜弼在他眼里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但是今天一见,常靖安觉得自己太小看这个北金的皇室遗脉了。

完颜弼默不作声,没有出现什么愤怒的表情。

自从投降燕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要背着叛徒的名字活一辈子,洗刷不掉。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讥讽自己的人还少吗?还不都这么过来了。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胜者,才能笑到最后。

况且他没有从常靖安的语气中听出什么讥笑之意,相反,只有作为曾经对手的一丝尊重。

他还记得当初父亲跟他说过,常家常靖安,用兵之才胜过其父,假以时日多加磨炼,常家边军会是北金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