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的亮银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虎步趋前,浑身带着金属的酸腥和夜风的冷气。

病床上衣衫不整的人略无惧色,揽着庄子萱肩膀的手似0乎更紧了一些。他扫了一眼屏风上的千里江山图,挑衅一般的看着敖霄。

“有人说人生最得意,莫过于醉枕美人膝,醒握天下权,今日江山美人都在此处,怎么能不令人心动。将军以为如何?”

庄子萱被赵元稷夹着脖子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拼命暗示敖霄:侯爷,我不是,我没有。

敖霄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一双眸子渐单薄渐狭窄。

“我是个武夫,断没有寻章摘句的雅兴,只是公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觉得不合时宜么?”

赵元稷在庄子萱头上嗅了嗅,低声如恶魔耳语。

“真好闻,姑娘用的是什么头油?”

眼见着敖霄的剑就要出鞘,赵元稷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手腕的力度稍稍松懈。

抓住机会,庄子萱抽出手来,在赵元稷的睡穴上猛地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