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佑,团场。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远在陇佑的程家安是不知道的。如若他身处其中,估计程江海就不会如此轻松地在一番惩戒后就草草收场。

此刻,程家安正在给屋外的那棵杏树松着土,一旁的程江水提来一桶水灌溉了下去。看着杏树枝繁叶茂,程家安捶了捶发酸的腰腿,感慨着。

“看看,连这棵杏树都长了这么老高了,说不好明年也就能吃上杏子了。”

程江水清净淡雅的脸上不施丝毫的粉黛,如同身在荷塘之间的白莲。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下父亲那沧桑的背影,感受着父母间那份融入骨髓的深厚情感,幽幽地说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给妈种的呢,爸,你对妈可真好!”

程家安转过头来,嗔怪道:“这孩子,我对你妈好这不是应该的嘛。”

拍了拍眼前的杏树,程家安喃喃地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和你妈这么多年走过来不容易啊。特别是你妈,别看总是个要强的样子,其实我知道的,她啊,心里面脆着呢!时不时地得有个人顺着她,好让她发泄发泄,这样才不至于气着自己。”

程江水面露一丝明了,嫣然道:“所以这辈子你就甘愿让妈这么欺负着,啥事都依着妈。”

“呵呵!”程家安畅快地笑了笑:“欺负就欺负呗,谁说这种欺负就不是一种幸福呢?”

听到这话,程江水眼眶里似乎也有些湿润了,情真意切地道:“嗯,爸,我真羡慕你和妈。再怎么苦,你们都能坚定地站在一起,谁都不离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