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的主意,那十有八九就是我家那个臭小子的主意了。”

“算是吧,有泪寒的份,但也不全是。”

“啧啧,泪寒的胆子比我这个当爹的要大的多。”雪承义苦笑着摇了摇头,换做官场上的人,就算知道遗诏一事也很难说出口的,册封异姓王可是顶天的大事,身份低点的谁敢开这个口。

“虎父无犬子,泪寒这是随了伯父的性子。”尘岳嘿嘿一笑,开始拍起了马屁。

“好了好了,我可当不起王爷的马屁。”雪承义的脸色突然凝重了一些,沉声道:“我可实话告诉你,太后和上官家,削藩的意愿很强烈,这么一搞你虽然有了封号,但怕是要成为上官一系的眼中钉啊!”

虽然雪承义不参与党争之事,性子也很直,但并不代表他看不清局势,相反,他看的可比一般人清楚多了。

当局者才迷!

尘岳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没辙,北凉这几十万边军在这,不管封不封王,迟早会被他们盯上,结局都一样。”

雪承义盯着尘岳的眼睛看了片刻,确实没有在尘岳的眼中看见丝毫的慌张,啧啧了几声道:“你啊,真是有这一个和你年龄不相符的心智,近百年来我朝从未封过异姓王,自立国以来也没有二十几岁就封异姓王的先例,你算是开了先河了。”

“我在战场上学会一个道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尘岳缓缓的说道:“他们不找我麻烦就行,要是想对我动些把戏,那可就得小心着点我北凉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