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铄自己住了口。

他下意识是想怪罪刘偏和祖约没让自己连夜施粥,可又觉得自己没有坚持到底才是错的根本,便生生转了话题:“府里还有许多粮食和柴炭,本宫这就派人送去!”

说完,看向刘偏。

有黄让在场,无论刘偏怎么肉疼也不敢用忽悠孙铄的话去搪塞,眼下也只得低头道:“臣这就去把他们都叫起来装车。”

孙铄才开府不久,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只有少府给配的奴仆,祖约拢着袍服到库房的时候,牛车才架上。

他把刘偏拽到一边,仔细问过这是闹的哪一出后,深吸一口寒气,“这里某看着,荡平(刘偏的字)兄找个功夫提醒二殿下,城外之事恐怕难成!”

“嗯?”刘偏不懂就问,“咱估么着善遇法师也只是怕移民难过寒夜,才舍身城外罢了。有陛下开少府库,再加上府上的这些尽够了。且善遇法师还算与殿下相厚,总能给些颜面的。”

正是常人酣睡最沉的时刻被喊醒,再叫寒气一激,祖约忍着后脑隐隐作痛,解释道:“再过一个半时辰,就是平日里城门开启的时候了。大师在城外已经折腾这许久,剩下这点子功夫有县里和城门都尉看护,还能出什么事?劝不劝他有何要紧?更何况陛下这样兴师动众难道还能真是为了个比丘?”

“那……”叫他一提醒,刘偏也发现了这里面怕是有浑水,赶紧道:“咱让殿下报个病吧!”

祖约隐隐一指黄让的方向,摇摇头:“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