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如鹤觉得好笑:“为父做了十一载的主帅,打了大大小小数万场战役,捕获蛮夷首领不知何几,有那不怕死的刀架在脖子上还要逞威风,嘿!你阿弟当时的表情就与那逞能的蛮夷人一模一样,为父看的那是一个火大。”

“你阿娘一听他这话气愤难忍,当即就晕死过去,为父乱了分寸,气愤当头便给了你阿弟几鞭子,事后还叫其跪在院中跪了一夜。”

安锦舒听到这里大概明了,怪不得那日晨间她见顾卿辰时觉他有些不对劲,面色苍白,原来是挨了鞭打。

受了罚又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身上还有残存的蛊毒安锦舒不敢想象顾卿辰那一夜是如何熬过来的。

也想不明白他分明可以不用受这个罪,却偏偏忍气吞声乖乖受了这个责罚。

“后来呢?”安锦舒忙道,她当天求情无果第二日就被强行送回了都护府,她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顾卿辰又为何会被如此匆忙送走。

安如鹤双眼看着窗外,似在回想:“后来你被送回京都,你阿娘与我提议把辰儿早些送走,游学一事本就早有打算,加之这事,自是无法再叫辰儿留在家中,滞留庄子的那三日,辰儿因不知悔改被你母亲罚跪在门前,想叫此责罚他,叫他知晓错误”

“阿弟脾性大,想来是不会轻易承认错误的。”安锦舒不由自主的插嘴,顾卿辰既然敢做,又岂会怕事情败露,思及此安锦舒有种脊背发凉之感,这厮不会想借此事做些什么吧?

不不不,安锦舒赶紧把自己脑海中的荒唐想法摇了出去,他如今还是名义上的安家义子,自是不能忤逆长辈,他定是怕背负上不孝的骂名这才忍气吞声的。

这时候的安锦舒一心想叫事情简单化,却忘了顾卿辰上一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