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一群人马疾驰而过,而紧随其后得便是另一队人马,有那认识的指着那疾驰而去得人交头接耳道:“这不是都护府与端亲王府得亲兵吗?这般晚了这么大动静是做什么去。”

街头之上议论纷纷,安锦舒坐在马车上,倚在曲氏怀中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曲氏边搂着她边温声絮叨着:“你自出生就多灾多难,那年若非云游得和尚救我一命,咱娘俩二人都得死在分娩时。”x33

“后来你大了些,性子又野,时常在外疯玩天黑才归家,有一日你天黑都没归,我派人出去找你,找了半夜才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你。”

“你自小就不叫人省心,女娃娃家得玩意你都不喜欢,就喜欢玩些鞭子,蹴鞠,成日把自己作弄的浑身都是泥土跟伤疤,如今你终于长大了我本以为可以放心了,结果还是无法省心。”

“半年前你无缘无故晕厥,后又出门遇袭,如今又遭了这等子祸事,为娘真是心疼我儿,怎就这般不如意。”

安锦舒只觉马车摇晃如篮,身旁人得体温暖暖,声音很温柔,馥郁苍浓香气萦绕,这般岁月静好一刻使她嘴角透出清澈笑意来,她闭着眼闷声闷气糯糯道:“阿娘怎知道我遇袭了。”

那日露台遇袭她以为兄长未告知自家娘亲,却不曾想曲氏竟一直知晓。

一只柔荑覆上安锦舒头顶,顺着她如丝秀发轻柔抚摸着,曲氏慈爱得声音再度响起,如春雨后雕窗前那飘摇得一抹青烟,柔得惶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