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照磨,来此不过是行文书之责,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速速退下!”

翁俊博的案子给三人的压力实在太大,办不好可是要砍头的,所以脾气自然也都极差。

得亏还是邵质护了一句。

“说吧。”

“是。”

陈云甫瞥了那余文新一眼,开口说道:“三位堂官,刚才那翁俊博招供之时意识似醒未醒,说的原话是,浙江左参政喻金闾。”

三人愣住,邵质猛然一拍脑门。

“是矣!他说的是浙江左参政喻金闾,而喻公是去年年底才由右参政接了茹御史之位升任的左参政,而这翁俊博,是去年初就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他怎么知道喻公做了左参政!”

翁俊博连日承受酷刑,意识早就模糊,昏睡之际被一盆冷水交醒,说的话哪里还来得及过脑,完全是随口之言。

他去年被抓的时候,喻金闾还在做右参政,他便是要说,也应该说的是右参政而不该是左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