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媛没有再看那走过的软轿,提着灯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软轿上的裴瑾廷。

后背被杖刑过的伤口又洇出了血色。

已经开始眩晕。

一路上,他知道自己被送到镇国公府,知道进了后院。

靠着一贯的定力,才维持住清醒。

只想同顾圆圆说一句,让她不要怕。

一切有他。

只是此时。

他望着空荡荡的手,好似连风都抓不住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