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日光很盛,院子里极为安静。

裴瑾廷坐在床尾,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林风给顾青媛诊脉。

已经两个晚上过去,顾青媛还没有退烧,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会迷迷糊糊地叫着“哥哥……”

有时候,也会一声声地叫着“娘。”

裴瑾廷知道,她在叫逝去的秦氏。

他慢慢地起身,走到放置水盆的地方,抽下上头搭着的帕子,放在温水中打湿,拧干。

他的动作从容,人也看着很平静。

只是那拧着帕子时,微微颤抖的腕出卖了他的冷静。

裴瑾廷这一生,到如今二十六年,从少时知晓真相后,一直走在自己规划的路上。

从未体会过得不到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