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ldo;不用,老东西偏心这个野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说了,最后被斥责的也是我。这件事情不用管,倘若出了事情,也正好让老家伙看看他宝贝的是什么玩意儿。&rdo;

传信士兵抿了抿唇,低下头。

眼前这位将军口中的&ldo;老东西&rdo;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不管不顾给予蛮子青年种种特权的罪魁祸首。只是,传信士兵是络腮胡男人的私属部曲而非老将军的。

私下这些不敬的称呼只能过耳既忘,不敢泄露半个字,不然全家老小都要送掉小命。

络腮胡男人看也不看传信士兵低头缩肩的胆小模样,微微张开双臂,扮做小兵模样的爱妾拧好布巾,半蹲着帮他擦拭闷臭的上身。湿布巾所过之处,闷热黏腻一扫而光。

小妾又取来活血化瘀的药膏。

看着关节位置被细绳磨出的红痕,心疼道:&ldo;唉……将军何须这般自苦?立再大功劳,最后还不是被那位抢去大半?&rdo;

虽说现在天气渐亮,但全天甲胄不离身也闷出一身汗臭,甲胄系绳隔着内衬都能将肌肤勒破皮。那个&ldo;野蛮子&rdo;穿件肩甲、裙甲就当穿铠甲了,随意得像是来郊游宴会的。

换做旁人,早被叱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