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走进房间后,严道济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她与宋宛,偷闲一刻可与老友饮酒一杯。

姜凝与宋宛两人没有寒暄,一句话也没有说,有些事彼此都懂所以那些可有可无的话,不如没有。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阁楼窗前,头上是和柔月光,身前是今夜清风,眼下是人影绰绰。

浮生一日,当下如此。

今夜的康竹城比之昨日热闹,而窗前两人仿若约定好了一般,久久不曾言语。

许久之后,姜凝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说是个疑问,但其实问话之人知晓缘由。

这并非是个多么好笑的问题,但宋宛还是笑了:“姜小姐何必明知故问?身份使然,非我有意而为之。而且我是官,他是匪。”

姜凝冷笑一声:“与我遑论官匪?官自盗时官亦匪,半座朝堂整座江湖谁不是匪,大魏朝廷管得过来吗?”

如此一句,言辞里带着些许威胁,姜凝刻意为之,宋宛亦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