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刮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似乎还会更长。这样的夜,让人胆战心惊,又让人踏实安稳。死士们轮流睡觉,并不多言。

潮湿的沙粗糙硌人,但大家似乎并不察觉。

“嘶……”炭火不远处,一条灰褐色的沙漠王蛇,昂起尖锐的头颅,仔细观察了半晌,一点一点游了过来。

接连几日,萋萋睡得不好。

或许是不习惯,或许是诧生,反正自第一夜他悄然离去,之后这么几日,她都会在同一个时间点醒来。

醒来,便再也睡不着。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担心他的安全,也并不觉得有多牵挂他。可,她就是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夜色寂静,房中朦胧,她也看不真切什么。隐隐约约听得窗外刮起微风,有树枝咔嚓一声折断,惊起栖身的飞鸟。

飞鸟拍拍翅膀渐渐远去。

那窗前却似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