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希将目光从屏幕上的直播间上收回,扭头看向站在露天会场最中心的德桑克。

“今天来到这里的,有许多都是工业区的工厂雇员,相信你们很多人都知道,我也在工业区干过。

“那时候我周薪只有270联邦币,我住在工业区附近最便宜的公寓楼里,每周付完房租和各项费用,交完通讯公司的服务费,扣除掉上下班的公交钱,剩下的钱只够我买一些吃的。

“当然,工厂虽然累,这样的日子还能过,我甚至能攒下一点钱。

“直到我得了一场重感冒,我当时工作的工厂,和我们签的是临时工的合同,没有购买任何医保。

“治疗这场感冒花光了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所有钱,还让我欠下了信用卡账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还清过信用卡账单,重感冒期间的请假,导致我丢掉了那份工作,又不得不靠信用卡维持生活。

“当然,我是幸运的,在不久后我找到了新的工厂,而在那个工厂里,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同事掉入了搅动的机器中,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德桑克看着周围静静的听他演讲的人们,

“我们一起工作过了一段时间,他是一个好人,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他的死造成了什么影响呢?

“什么也没有造成!机器仍旧在运行着,将他的身体碾得粉碎,一个家庭顶梁柱没有了,他的家人没有得到任何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