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无奈地目送共叔武带人离开。

啧啧一声:&ldo;可惜了,可惜了。&rdo;

沈棠一手撑着额,浑身潮热,黏腻的汗液沾湿内裳。双颊不知何时染上一层薄红,奈何篝火旺盛,照在脸上盖住了肌肤由内向外透出的红,无人发现她的细微异常。

&ldo;什么可惜了?&rdo;

沈棠勉强打起精神,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ldo;那些差役啊,可惜了。&rdo;祈善笑着回答,&ldo;寻常末流公士对付两三个成年男子,为首的那个又是个三等簪枭。虽说实力不如何,但当个部曲小教头,教教新人不成问题。&rdo;

一下子都被共叔武干掉,岂不是损失?

沈棠揉着太阳穴:&ldo;那几张吃饭的嘴哪里抵得上一个共叔武?二者有仇,不死他们死谁?&rdo;

&ldo;此话有理,如此一算的确不亏。&rdo;

他说完,沈棠身侧的林风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