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吏各有心思。

顾池忍着笑意拱手应下。

“回去吧,城上风大。”沈棠拢紧衣襟,心里谋划怎么搞死张氏,地主家有钱又有粮,先从他们手中抠点钱给底下人过个年,“近几年来河尹的外乡人,可有登记在册?”

虽说内心不齿,但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道:“前几年还有,不过这两年没有。”

沈棠好奇:“为何这般?”

官吏无奈道:“笔墨书简要省着用。”

是的,理由就是这么荒诞。

虽说竹简制作较为简单,附近又有竹林,取材也放方便,成本尽可能压缩,笔墨也不是贵得离谱,但河尹治所浮姑连官吏那点儿月俸都发不出来,府库只剩灰尘,仅有的一点儿书简笔墨也要留着记录公文政务,根本匀不出来干其他的事情。

沈棠:“……”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