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这是什么时候被割破的?”

陈良善诧异地自语着,赶紧把流在地上的鲜血擦干净,然而当他仔细查看着伤口时,顿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立刻冲到刘建民的身边,找到了那个刚才自己用来砸死对方的烟灰缸,果然发现就在这个水晶烟灰缸的边缘一圈,竟有一个被砸破了的豁口。

直到这时,陈良善才终于意识到就在自己刚才对刘建民下手时,那股血气上涌之下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同时也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对方的身上,因此他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手被烟灰缸割破的事实。

陈良善立刻又想到,既然在砸死刘建民时自己的手就已被割破,那么后来自己与女秘书在客厅内追逐、纠缠时,也很有可能把伤口处的血液滴落在了各处。

想到这里,他只感觉头皮发麻,若是将自己的血液流落在凶案现场,这无异于直接告诉警察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因此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于是此刻,陈良善也不顾刚拖好的地面了,他沿着刚才追逐女秘书时的行进路线一点点找寻了过去。

地面上的血迹在刚才基本都已经被拖把拖了个干净,但陈良善找着找着,就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位置,他记得很清楚,刚才被女秘书推倒以后,自己虽然是摔在了刘建民的尸体上,但当时自己的手却在无意间扶向了沙发的位置。

果然,陈良善在这座靓蓝色的布艺沙发侧面发现了数道血液的痕迹,这条痕迹不长,但是却零零散散地粘黏在了沙发的表面各处,甚至有几滴血已渗透在了布料的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