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王稳稳拽着她的手腕,偏着脑袋笑道:“蒋六郎以鸡卵之身与本王铁骑抗争,你说他的尸骨能去哪儿?”

能去哪儿,不就是被狗吃了么?

蒋七七神色大变,恨恨脱出他的手掌,借着手上的匕首,一剑刺向他的鼻梁,呵斥道:“你既然杀了我爹,我今日便杀了你为他报仇!”

到底是心疼她,北阳王并不敢真个死死扼住她的手腕,此刻她拼力以缩骨功挣脱,他便只好放手。

一放手,他下盘不稳,当即被她一剑击中发髻。

发髻散落,有青丝迎风飘散开去,墨色的玉冠斜飞,坠落在铺着地板的窗下,当即碎为数段。

那玉冠上的纤巧玉笈,落地生辉,简直要活了一般。北阳王目光一闪,隔空一抓便将玉笈抓在手中。一挥手,玉笈暴涨三尺,变为一柄墨色软剑。

软剑迎风一抖,挡开蒋七七的匕首,发出“诤”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