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褚曜真生不出几分同情心。

没有抚掌称快已是涵养上佳。

听出褚曜言语中的不快,沈棠只剩叹息,无奈又可惜地道:“虽说是挑不出咱们的错,这事儿归根究底也是他们自寻死路,不顾战时调度,但我作为一郡之长,让马匪在这片土地上肆虐,也有我的失职。无晦,这些马匪直接绑了带回去,用以平息众怒……”

褚曜却迟疑:“主公,不杀了?”

“杀自然是要杀的,但不是现在。”

褚曜便不再多问。

顾池自从十乌王都一战,身体就一直不太舒服,连滋养身体的药丸也加重三分药量。这会儿坐着马车——哪怕沈棠特地让人给车厢铺上厚厚的兽皮,以减轻颠簸,他仍遭了不少罪。发现大军停止前行,他掀开车帘瞧了会儿热闹,放下后,口中啧啧有声。

康时与顾池同乘一车。

无事做便一直闭眼假寐。

听到他带着戏谑意味的调侃,便不客气地问道:“你何故这般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