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道:“既然凶手是在对犯罪者行刑,既然他们一定要按照《禹刑》中的刑罚现场来进行布置,那么凶手大概率也曾读过这么一段历史,因此也务必要遵循这种行刑方式中的一个重要规则。”

“什么规则?”

徐天南道:“举亲避嫌,不论凶手将自己定义成监斩官还是刽子手,他既然以行刑者自居,就要遵循古时监斩犯人时‘举亲避嫌’的规则,也就是不允许任何与死者有关系的人来进行这次处决。所以我才认为凶手这次并不是报复行凶的初级阶段,而是凶手已将自己的人格升华,定义了自己在这几起案子中的角色——行刑者,这是一种为世间不公之人去审判罪恶的自我定位。”

“混蛋!”郑江虎突然打断道:“钱二利用自己的赌场贩卖新型毒品,虽然他这种行为罪无可赦,但他也绝不应该由凶手去惩戒!这个凶手太嚣张了!我管他认不认识死者,但这种动用私刑的惩罚方式本就是对我们警方的挑衅!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徐天南道:“郑支队你说得没错,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这三个死者之间的第二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三名死者都有罪,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三人甚至都以各种办法逃避了法律的制裁。”

话已至此,金局长也立刻明白了,问道:“徐老师,那依你的看法,凶手还会再次作案?”

徐天南点点头,“对!这也就是为什么凶手这次会对钱二进行逼问的原因,凶手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钱二我认为无非就是以下几点目的。”

——“其一,凶手想得到钱庄贷款公司与漠北市高官勾结的证据!将某些官员贪赃枉法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其二,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那就是钱二这人虽然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但究其根本也只不过是钱庄贷款公司的二号人物,我猜测凶手这次对钱二下手,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这家贷款公司的老大——钱老大才对!毕竟钱庄的地下赌场最近开始贩卖新型毒品,毒害了不知多少人,因此行刑者团队将目标锁定在他们老大的身上的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