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回事,还未处理好吗?&rdo;

属官耗费的时间有点久。

杨都尉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马蹄踩着水坑,溅起泥巴色水花。他御马上前,一袭狰狞兽头甲胄,居高临下看着佝偻着脊背的老者,带给后者莫大压迫,吓得肩膀都在颤抖。

&ldo;便是这两个?&rdo;

属官如实回答。

杨都尉淡淡扫过满脸沧桑的老者以及干瘪削瘦的牧童。爷孙二人脸上带着常年劳作暴晒后的晒伤瘢痕,手指生过冻疮。老者头戴缺角的破斗笠,牧童披着宽大的老旧蓑衣。

横看竖看都是这世道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他担心的贼人,杨都尉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心头窝着的火气还未撒干净。

&ldo;你俩这时辰不归家,在山上乱窜什么?&rdo;

老者动了动唇,狼狈又冤枉地道:&ldo;兵爷明鉴啊,非是我等不肯回家,实在是……&rdo;

他看看杨都尉他们来的方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虽未开口,但浑浊的双眸已经将沧桑和为难说了个干净。杨都尉心头火气,冷哼道:&ldo;你这老货是控诉我等拦了你的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