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矿山,三月五月,恐怕都无用。山上山下都是食物和水,挖金人常年不下山,早成了习惯。她心头稍定,仍奔走在悬崖下的密林中。

这一找,又是一日。

她粒米未沾,只喝了点树叶上的雨水,肚子里早就干瘪。可惜,满眼山林,除了她手中的那一块破布,再也没有孩子的任何东西。

别说活要见人,她就连尸首也没见着。没有血迹,没有骸骨,没有襁褓。她在林间穿梭,方圆十里奔行来回,什么也没发现。

教她该如何?

她放弃了。

她必须要赶紧回去城中,那里还有孩子,一个未断奶的孩子。这么想着,她的眼睛又酸了。

雪儿也跟哥哥一样没曾断奶,这么一日一夜,她可有饿着?

几乎是不必想的。

她闭上眼,天旋地转。她不敢想象她的女儿这一日一夜经历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她的女儿在生死之间如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