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他收拾着药碗,她嘟囔道:“云怀卿给我来信了,今早东方秀给我的。”

她眯着眼睛忘了去看来信。倒是他认认真真拆开来,一字一句的看完。看完没出声,他仍然淡定。

她闭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靠着绣枕几乎不愿睁眼。她平和地睁开眼,见他正坐在床头看她。

她笑了笑,忽然又问起秦才。当初在鹅山,秦才出生入死,十分厚道。而今夏夕坐了江山,秦才也算有功之人。

夏夕微笑起来,许久才交代了秦才等人的去向。仍是各司其职,各做各的买卖生意。用他的话说,秦才本无大用,真要上了场面,却是不行的。

她脑袋晕晕沉沉,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做个御林军也使得。比如大哥,进了军营也能发挥作用。”

不知道,她生病生出了怎样的体验,竟开始劝解旁人,为他人谋算。

夏夕应了,低低道:“别再操心别人,睡一会儿吧。”

她点点头,陷入了被窝中,再想问问住在仰夕宫的国师,又去了哪里?终是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