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

朱由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起来余怒未消。

田尔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话都不敢说。

他悄悄瞄了王承恩一眼,期待这陛下最亲近的人开口安抚一下陛下的情绪。

果然,王承恩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酝酿了一会儿开口了。

「万岁,二虎这孩子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别的不说,对小花那是在意的紧,也就是您当日在现场,若当日真出点什么意外,他非得发疯不可。依奴婢看,他想给那些尼八喇人点教训是没错的,就是方法过激了些。」

「过激?那是没脑子!京师重地,他若真做了点啥,真以为就没人知道么?远大前程还要不要了?这六年在军校学得都学狗身上了!」

朱由检气呼呼地说道,但已不如刚刚那么愤怒了。

他生气倒不是因为张二虎要做的事,而是因为做事的方法。说难听点,只要过了朝拜,这些家伙离了京师,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些家伙从世界上消失,但唯独在京师不可以。就算在能京师杀人,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张二虎!

他对张二虎的期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