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云甫明白过来,栾可法是活活吓成这样的。

亲眼瞅着谢亨衢在自己身边受刑,栾可法的心里防线便直接崩溃粉碎。

“说吧,我也不会记下来。”

牢房门紧闭,整间牢房内便只有他们三个人,什么事都可以说。

即使鲜血淋漓的谢亨衢就在眼么前,陈云甫的眼神中也再无当年的惊惧和恶心,所有的不适最终都归落平静。

如一汪平湖注视着栾可法。

“杨贵涉案了没有。”

“就是他亲口下的命令。”栾可法一口便将杨贵咬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摊派河南的五万民丁迟迟凑不够数,就是杨贵个狗日的找到我,言‘如果摊派完不成,你我都要罢官。’

我说‘藩台,眼下河南可以募用的民壮仅有三万,除非借用官员府中下人或者商贾家的短工,不然再征民夫就会殃及今年的春耕和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