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情放松有助于病情,也或许御医的诊治有了效果,表弟的病在迅速见好,虽然还是下半身无力加口眼歪斜,嗜睡症状却已大为减轻,至少白天能保持大半清醒。

凡事有利有弊,皇帝病重当然是弊,好处是他终于不再疯玩了,开始认真考虑起国事,烦了不禁心中暗叹,不愧亲爷俩,跟老李一个毛病,非得狠狠打击一下才能老实。

他想回家去住,表弟和姑妈却非要他住几天,别人一切照旧,唯有他莫名心虚,尤其在表弟面前,总觉得不敢抬头,有几次他都想解释一下,我跟你娘真的没事,可话到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

到初七,诸相议事,这是表弟得病后首次上班,紫宸殿后殿,他躺在榻上,李昂侍立一旁,烦了坐于下位之首,诸相见礼后就坐。

老裴知道皇帝身体不好,直接说出今天议题,吐蕃又向礼部递交了国书,内容还是关于议和。

这事以往都是丢在一边拖着,今天却拿到了最高级别的会议上。没等众人发表看法,表弟先开口道:“此事已有定论……无需再议”。

烦了道:“臣附议!”。

老裴环视一周,又提出第二个议题,京畿与关东多有请修河道路驿奏疏,商量是否批复。

表弟又道:“河道路驿尚堪用……不急整修……”。

烦了道:“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