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清瞳正坐在樟海艺术学院的礼堂中,听爷爷的演讲。

荣常鞍又找到了当年的风采,在台上口若悬河、激情澎湃。

其实想想,他这把岁数,还能享受多少荣华富贵?

如果能帮助到年轻的孩子们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做好事的感觉让他分外满足。

温清瞳和蔺睿年坐在不起眼的地方,这里光线比较暗,所以哪怕没有伪装,也会觉得很有安全感。biqμgètν

荣常鞍讲到最后,唏嘘地说:“来到这个地方,我的心情很复杂,上一次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因为清瞳的病,我要保护她,什么都不能讲。这一次,清瞳她选择勇敢面对,我终于可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他看着满礼堂的同学,情绪激动地说:“在这里,清瞳遭受过难以想象的霸凌,我的心很难过,可是我又能指责什么?因为作为亲爷爷的我,也曾经看不起我的亲孙女,嫌她是半路出家、嫌她没有名师指导、嫌她在那样的家庭里出生。”

“现在我知道她是我的亲孙女,她继承了荣施两家惊人的天赋,这些现实狠狠地打我的脸,我在反思为什么我会对她那样?因为那些不堪的人性!我一个老人尚且活着活着就迷失了,更不能苛责你们或许从原生家庭没有学到过的道理!”

“孩子们啊!你们看看清瞳,她即使遭受过那么多的不幸,还保持着善良。我们不该轻视每一个努力前行的人,不管她的出身有多么的不堪。你们的出身是你们选择的吗?这世上永远都有比你出身高的人,真正有教养的人,是不会歧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