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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慈父的怒火缓慢而不可抗拒的降临在黑暗之城科摩罗之上,就像人体上感染的病灶般,瘟疫与病毒以一系列缓缓变化的颜色为具象悄然而至,黄色的条纹与瘀伤肉色的阴影在科摩罗黑日苍穹上冉冉升起,变化随之而来,在狭窄的街道和城区一点点蔓延。

泰丰斯站在距离竞技场较近的一座高塔上,远处微微的冷风吹拂着他身上悬挂的诸多符文,作为指挥官,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竞技场,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现身必定会遭到围攻。

灵族在此拥有绝对的数量优势,参与空降的一千三百多名战士在这个城市里不过沧海一粟。

泰丰斯不是一个擅长打巧仗的指挥官,他的胜利大多来源于兵力与火力的碾压,但这次他敢如此冒险,不仅仅是鲁莽的勇气在作祟。

实际上他还没进入科摩罗,就已经发现这个城市古老的禁制被破坏了,这也就意味着,从城市内部召唤援军变得可能。

而那些空降到科摩罗的部队,实际上是一个诱饵,他们将会吸引灵族所有的注意力,而让他们忽略真正的危险。

这或许对那些空降到敌人中心的战士来说很残忍。

可怜悯对于一个混沌军阀来说,只是琐碎而遥远的概念,与其他无数微小的人性碎片一起,在转化时都已经被剔除出泰丰斯这类人的灵魂。

他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顾虑,也已经很久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的必要性了,以至于它们在概念上都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