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着跑路没顾得被风吹掉了一半的帽子,露出来的肌肤上,分明新伤夹着老伤,一张脸烂得像猪头,这不是被人揍了一次。我联想起冼安生说的那些话,看来不止被我烫了的那一次,而是出门玩一次被人打一次,这是谁干的?从沈孟烶到陈若东,一个个下场这么惨,统统让我背着害人的罪名。

我靠着小巷的墙,摸出掌中机,这次没有发短信,直接拨了林翦璃的呼叫,问他,“那天晚上陈若东带来的保镖里,有没有你的人?”

“有。”他倒是一向不主动交代但也从不试图隐瞒。

“不是说好只借人,不介入的吗?”我并没有要求有人保护,为什么他要自作主张?

“一个人行动不安全。”他说。

这是担心我,还是不信任我?“省城有多少你的人?”我转头朝小巷两头看,主道上人流匆匆,无法确定是否被人监视。

“够用。”无论说话还是打字,他一样地言简意赅。

“以后省城的事情能不能让我决定,不要再插手?”我试着问。

“不行。”他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