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友青看着王鹭说道:“我们齐人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被肆意打骂杀伤不在话下,就是我这等在朝中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大臣,依旧挺不直腰杆来。”

“我窝窝囊囊的活了大半辈子了,前半生为辽国皇帝做奴,后半辈给汉国做婢,现在给大齐皇帝做人,原来做人和做奴婢的感觉,差距如此的大。”

“最危险的并不是我这个参知,而是秦汉卿。”韩友青的眼神里带着笑意。

秦汉义的等待,等待的就是眼下这等机会。

“秦青他?”王鹭目露骇然的问道。

韩友青笑着点头说道:“没错,我猜测秦青,现在已经赶来了安义府,他想要做到那个位子上,哪怕一天也好。”

“权势很容易迷惑人的双眼,你懂吗?汉国要彻底乱了,我现在根本不能离开,必须将后续之事告知大齐,才能保证大齐方面有正确的应对。”

“疯了,都疯了。”王鹭往后退了两步。

趁着黎明时分,王鹭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城门之前的客栈,他要等到日头上到正中时分再离开城池。

城门的汉人守卫比较疲懒,毕竟身处腹地,早上刚上岗的时候,还会做做样子盘查一下过往行人,但是到了正午时分交接之时,就会变得极为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