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阴毒冷酷、薄情寡义,不像老十四,仁孝有礼、豪爽仗义,他就是太过重情义,才会被老四算计,否则……咳咳咳。”

提起两个儿子,一个咬牙切齿,恨不能啖肉饮血,而另一个却温柔似水,掏心掏肺亦觉爱之不足。

皇帝站在门口,推门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整个人石化一般站在那里。

太后伏在床边,咳得眼中含泪,“我的老十四打小就聪明过人,先皇子嗣那样多,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先皇对他寄予厚望,他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王啊,是哀家无用,若不是为了哀家,凭我儿的能力,又岂会甘心被困于景陵?”

没想到自己日日尽孝于床前,早晚请安,以天下为供,在亲额娘眼中,却是囚禁、是挟持、是拿来要挟她小儿子的工具。

太后将方才喝下去的药都吐了出来,孙竹息只怕她撑不过去今夜。

“太后,奴婢已经派人去景陵了,您坚持住啊。”

“那个人不会让老十四来见哀家的。”

那个人……

皇帝满眼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