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下的酒度数不高,这酒撒上去,究竟有没有消毒的作用?曹幹他也不确定。

忙完了这一通,曹幹等正要拿粗布再给高长裹住伤处,田武领着郭医急匆匆地回来了。

郭医进到屋中,看到了横躺席上的高干,马上质问众人,说道:“你们在干啥?”

曹幹是背对着门口的,听见问话,起身转对郭医,说道:“我刚把从事腿上的烂肉割了。”

这点医学常识,郭医还是有的,但为了保证他在这支队伍中“医学权威”的地位,他拿出不快之色,黑着脸说道:“你懂疗伤么?乱割个什么!割坏了咋办?”

大家伙儿刀头舔血,说不定哪天就会受伤,郭医在部中的地位不低,田壮等人平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见他发怒,曹丰陪笑说道:“也是见从事的伤口溃脓,我等心急,所以没等上你来,就先动手了。要不你来看看,我等割的哪里不对?”

郭医上前来,检查了一遭,没找出毛病,说道:“罢了!”

田武着急地问道:“郭医,你看这伤?”

郭医摸着胡须,说道:“不打紧,我再请神,给从事驱驱邪,然后换上一帖药,顶多十天八天,他这伤必能见好!”

又是十天八天,这话,曹幹耳朵都听得快磨出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