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彻看了看他,心道:“这幅模样,若被城中士民瞧见,将损我士气!"为安抚这主簿,他哼了声,说道,“便是属正为贼所败,贼寇定也伤亡甚重,却还想再破我城?

做得好一场美梦!"

主簿神魂不属,却是压根就没注意到田彻在说什么。

下了城,步入街上,露宿街上的乡民们,有人攀树外眺,已经知道了郡兵兵败,贼寇正举着不知多少的人头,在巡城示威此事。两天前的晚上,田彻趁夜出袭,获胜归来之后,满城百姓无不欢动,却於当下,沿途所见,不论士民,无不惊骇,那欢动的气氛早不见了。

见田彻从城上下来,乡民们都想问问他城外是怎么回事,然身份不同,没人敢问,最多偷觑他的神情而已。终於有个胆大的,鼓足勇气,上前问道:“田公,果是郡兵败了,属正死了?"

田彻神色不变,一边脚下不停地往前走,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贼寇连日攻我城不下,无计可施,遂乱杀了些邻近乡中的我县百姓,来哄骗咱们。来援咱南成的郡兵足有数千之众,此区区贼寇,焉是对手?属正骁勇善战,又岂会被力子都这老贼所败?”

上次庞彩来援南成时,因无樊崇这个后顾之忧,所率的兵马要比这次多,加上民夫,浩浩荡荡,足有四五千人。乡民们没有亲见过的,也都已经听说了。这会儿听了田彻此言,问话之人倒是信了,咬牙骂道:“贼寇太也凶残!可怜邻近乡里的百姓,又被他们枉杀了这许多!”

田彻家是本地强豪,其人又智勇双全,他在南成的威望很高,周边听到田彻回答的乡民们,多也信了他的话,很多人放下了心,七嘴八舌的,就着"百姓被枉杀“的言语,议论起来。bigétν

田彻微微点头,心中想道:“民心仍是可用!待见过王公,我不妨可再鼓舞一下城中士民们的斗志。我城中粮秣不缺,纵无外援,只要齐心协力,城也不是不可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