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清身畔女侍一愕,柳眉一竖,喝道:“大胆!”

齐玉清螓首微扬,不由莞尔。

她自己倒是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这大约是来人忽然得了偌大机缘, 想要出言奉承;但并未适应双方角色地位的差别,所以反有僭越之嫌。

轻一挥手,齐玉清微笑道:“不愧是饱读诗书之人。你考评之言,也算精当。”

不料,未衷又道:“但是……公主这一舞,虽然一笔一划、一动一静皆臻至善,那也是因为公主殿下步履精微,执行无差的缘故。以本身气质而论,此曲风格和公主殿下并不能算完全相谐。”

“小可不才,幼年时偶然得了一部古谱《八部澜舞曲》,私心以为和公主殿下异常契合,愿斗胆献给公主。”

此言一出,齐玉清身畔女侍,连呵斥的话也说不出来,直有些瞠目结舌。

齐玉清自己,妙目一眨,也有些诧异。

如果说未衷先前那一番话,稍失分寸,也可以用身份骤然变化进退失据来解释。方才这番话,可实实在在有些胆大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