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询问道,他一边坐在朱成功的对面,接过下人放在他面前的稀粥。

“昨日你说等金砺大军南下之际,吾对外声称援助你,暗中南下攻打漳州府。安国,金砺大军来势汹汹,其麾下的汉军镶红旗战斗力更是不容小窥,军中还有众多火器,吾很是担心啊。”朱成功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兄,金砺军您不需要担心,小子有信心能够应对此次危机,倒是您,攻取漳州府应兵贵神速,在清军有所察觉之前就要发起进攻。”苏言说道,“小子本该出兵助您收复漳州,只是大敌当前,请恕小子食言之罪了。”

“食言之罪暂且不谈,安国,你自起兵以来虽未尝一败,然八旗军并非寻常绿营兵能够比拟,切莫轻敌大意,以至数月战果一朝尽损!”朱成功劝说道。

听言,苏言也有些无奈了,他知道这是朱成功在担心自己,只是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其实按照朱成功的性格,如果苏言是他的部将,他早就盛怒之下就免去了苏言的职位,将他贬成大头兵了,可苏言现在最多算是他的准盟友,在后者迎娶他的妹妹之前,他都不能真的以长辈自居,万一引起苏言的不满,那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因此,朱成功只能将心底对苏言的不满暂时压下,苏言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想了想,道:“大兄,您知道小子军中最让清军忌惮的是何物么?”

“何物?”

“火器,两百步内能击穿甲胄的燧发火铳。”苏言回答道:“我军装备的燧发火铳能够在两百米内穿透甲胄,射杀敌人,不论是威力、射速还是准度都不是鸟铳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