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一个,这田家巨富,徒附千指、良田万顷,不闻咱们所驻此‘里’的乡民们说么?他家里吃的是龙肝凤髓,即使他家的奴婢,穿的亦绫罗绸缎,美貌的小婢数十上百,则那堡中,必定财货、粮秣堆积如山,只要能把这坞堡打下,粮、钱、贼妇人,咱们不也就有了么?名已有,粮、钱、贼妇人亦已有,诸公,兵强马壮、我等共为人上人之日,为时难道还远?”

高长的这番话说得极是鼓动。

但问题是那坞堡着实难打,田武等人兴奋过后,大多数人还是觉得为难。ъitv

高长瞧着田武,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豪杰,现今看来,是我错了。”

“从事这叫什么话!为何这么说!”

高长说道:“你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搞了半晌,原来你这话是只能听,不能信。”

田武受了激将,涨红了长脸,乃至那道伤疤都泛了红,他叫道:“我田武不敢称豪杰,但也是说话算数,从来吐口唾沫砸个坑的!从事,我既说了从事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我就一定听从事的命令!从事,啥也不说了,后天打坞堡,我为从事打头阵!”

田武表了态,可其余诸人多仍犹豫。

曹丰甚是难为地说道:“从事,非是我等不愿跟着从事再打坞堡,实在是那坞堡太难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