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赦之喃喃说道:“杀就杀了,咋还把肚子拉开了?还挂在杆子上?”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仍是被前头的贲休听到了。

贲休抛着铁球,扭脸乜视,说道:“你问为何把他肚子剖开、挂在杆子上?”

郭赦之没想到他能听到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慌忙支吾答道:“我、我……”

贲休笑道:“不把他肚子剖开,让他死的惨点,他女儿咋会乖乖的任俺们玩弄?”

眼见着这里魁如此凄惨的死状,耳听到贲休这样轻松的笑语,郭赦之在高长部下,那也是一条好汉,上阵杀敌时不曾害过怕的,可这时却只觉寒气阵阵,逼入体内,再看这贲休,如看见了一头恶狼也似,对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惧怕之意,喃喃的,无从接口了。

贲休大笑起来,抛着铁球,顾与左右说道:“这小郎还真是实诚,我说的话,他竟是信了!”

跟着他的那些人齐声笑道:“信了、信了!”

贲休笑道:“这小郎,我是开玩笑的。我杀他,不是为了夺他女儿,玩得尽兴,而是因为我今次之所以来此里,是奉了我家从事之令,来问他们要粮的,可这里魁居然骗我,说他里中已无余粮,而实际上他把粮食藏了起来。你说,他这样做,我不杀他,怎还能成?不但要杀,还只能让他受尽折磨而死,然后挂在杆子上,让周围的乡里都看一看,欺瞒老子,是何下场!”笑问曹幹,说道,“曹小郎,我瞧你是个明事理的,你来说一说,我说的对不对?”

“……足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