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兰说道:“你别瞅他阵仗了,你瞅瞅你站的那样子,像个什么话?你站好不行么?怎么跟从事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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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利委屈地说道:“阿兄,我这腿上也受了伤,你不疼我爱我,非让我站起来,站着观战,那我站起来就站起来吧,你咋又嫌我站的不好呢?”戴利昨天在攻城时,右腿被城上的流矢擦了一下,要说受伤,亦确是受了伤,但仅是擦伤而已,一点也不重的。

戴兰拿圆滚滚如萝卜似的的手指点了点他,转过脸来,陪着笑与刘昱说道:“还请从事勿怪,我阿弟打小就这个德性!”刘昱知戴利德性,哪里会和他生气?鼻子里嗯了声。戴兰偷觑刘昱神色,干笑两声,挠着胖脸,说道,“从事,不过我阿弟刚才所问之话,却有两分道理。如果说董从事今日果能把南成打下,咱们好歹也有前四日的浴血苦战之功,尤其昨天,阿幹奋勇登上城头,怎么着也算是先登了吧?这入城劫掠,从事以为,咱们有没有份?”

刘昱很想回戴兰一句,就算是董宪许了他们也入城劫掠,则你戴兰所部,在这前四天的攻城战中,又究竟是立下了多少功劳?攻城头日,就差点被田彻给杀得崩溃,只此一桩,莫说入城劫掠了,军法严一点的话,战后治罪恐怕都是跑不了的!

但是这几天他对戴兰的态度不太好,私下来,陈直、刘小虎对他都有过劝说,陈直劝他说“现正用人之际,况喜怒形於色,非主上该为”,他认为此谏有理,已经承诺会改,因而就把这一通没好气的话忍下,只说道:“且看董宪今日能否把南城墙攻下吧!其它的,再说不迟。”

刘小虎柔和的声音在曹幹耳边响起,她轻声问曹幹,说道:“阿幹,你方才分析得不错,昨晚田彻闹了那么一出后,力大率和董宪等的部曲都没能休息好,对今日攻城会造成影响。可是虽然如此,你观董宪遣将排阵的阵势,他显是打算一鼓即将南城墙拿下,而守卒经过咱们的四天攻城,悉已疲惫,田彻要想挡住董宪部的攻势,只怕仍是很不容易的吧?你觉得田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把此城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