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现在还有十万贯钱,两个月的粮食,再加上秋税,能够收八九万贯,可还是缺二十万贯,才能撑到年底。

现在已经过了农时,赵泰要在几个月内,将手里的钱翻倍,便只能利用商业。

睢水河畔,几家工坊初具规模,各种工具也已经配备齐全,可以进行生产。

睢宁临近楚州,县里几乎没有手工业,工坊所需的大锅、器械都是从楚州那边买过来,投入已经数万贯。

这次若是不成功,那赵泰立刻陷入财政危机,别说用好待遇留下,陈忠那批军官,就是自己募集的三万常备军,也得遣散屯田。

清早,城外棚户区,大群被安置去宿州和泗州的百姓,正收拾行装,拆除窝棚,成群结队地离开睢宁县。

一间棚户内,一名十四岁的少年,换了身还算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对里面喊道:“娘,我去工坊那边看看,您等我给您带吃的回来。”

“儿啊!赵相公是好人,你好好给相公干活。”里面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少年名叫金诚,是河北来的难民,同那些举族逃荒过来的宗族不同,他与家人南逃,路上遇见蒙古、汉族军阀、土匪的抢劫和盘剥,原本千余人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他和年迈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