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次仲这里必定是不能再留了。

已是起事造反,在县里、郡里挂了号的,家乡肯定也是无法再回。

如此一来,唯一的选择便是投奔别处,而若论投奔别处,又有哪个“别处”,比得上刘秀?

如果说,曹幹此前的认为西投河北系最好的出路,是他的主动认为,形势转变的现下,他此时的仍然这样认为,却是“被迫”的了。

曹幹想道:“如果我现在再次向高长建议西去河北的话,也许他会同意了?”

就在曹幹为他们这部人的前途再次陷入深思之时,郭医跳完了他巫术的那一套把戏,俯身到高长身前,拿了些不知是什么的药膏,反正是黑乎乎的一滩,散出刺鼻的气味,将之抹在了高长的箭创上,然后用田壮递来的破布,把伤口裹住,整个的医治至此结束。

曹丰问道:“郭医,从事这伤啥样?”

郭医挂着那两个木瓜也似的物事,傲然地说道:“十天八天必好!”

曹丰心头略松,与高长说道:“从事,那你就先安心养伤!”

高长点了点头,没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