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心道:“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这就要动兵打南成吧?”

正自纳闷间,边上紧邻的帐篷中出来了一人,可不就正是郝贺。

郝贺与贲休同乡,甚得贲休信赖,因而尽管他不是最早入贲休“盗伙”的,却在贲休部中的地位很高,聚在路上往西边旗下去的那些贲休部的战士们,看到郝贺,纷纷地与他打招呼。

郝贺捂着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应,看到了曹幹,就迈开脚步过来,说道:“曹小郎,起这么早,咋不多睡一会儿?”

“郝大兄早啊。”曹幹向郝贺下揖行礼,行完礼,直起身来,笑道,“大兄,我这人向来瞌睡少,……昨晚郝大兄睡得还好?”

郝贺笑道:“小郎,要没你那几杯酒,我还真睡不了这么香。”

曹幹正色说道:“郝大兄这话从何说起?酒哪里是我的?昨晚能有酒喝,那还不是贵部董从事、贲卒史赏下来的?”指了指正在朝西边贲休处集合的战士们,问郝贺道,“大兄,这是做什么?昨晚听大兄和李大兄说,贵部准备要打南成,莫不是今天就要去打?”

“昨晚不是说了?那南成县城,过了正旦才会开始打。这不是去打南成的,是我家卒史奉我家从事之令,出营索粮去的。”

曹幹恍然,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要打南成。”心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非是要打南成,然贲休这再次的出营掠粮,料必也与打南成有关,是在为打南成做准备。”biqμgè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