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注意力顿时被这道怒吼声吸引了,他的目光投向不知何时逐渐围城一个圈的人群,眉头微蹙,对着站在身侧服侍的羽林都都指挥使李溥兴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者便亲自走向人群,将人群强行分开,没过一会,他便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苏言一看那两个人,顿时就乐了,其中一个脸上有伤的不就是郑经么,他笑着向郑经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前,随后他才笑骂道:

「你这竖子,才入宫半天,怎么突然和人打起来了?」

说完,再看看对方,那人看起来也很是狼狈,他身上的衣服上多了好几个脚印,衣袖也被扯烂了。

苏言话音落下,郑经好似找到了靠山一样,语气顿时硬气了起来,嚷嚷道:「姨夫,这竖子辱我,他说我只不过是受父辈余荫的纨绔子弟,我不服,欲同他单挑,如果不是李溥兴突然过来把我们拉开,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哦?」苏言挑了挑眉,看向那人,那人虽然有些狼狈,但面对苏言的目光却是挺直腰板,苏言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说他是纨绔子弟。」

「回禀陛下。」那人抱拳回答:「卑职名黄飞扬,现为羽林都一哨长,卑职数月前带队巡视江宁时目睹郑世子与一众官宦子弟当街调戏民女,卑职上前阻拦,反遭世子恶语相向,今日重遇世子,一时没忍住,讥讽世子,此为卑职之罪,愿受陛下惩处。」

「郑经,真有此事?」苏言脸色微变,语气严肃地问道,对郑经的称呼也变成了直呼其名。

这一变化让郑经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支支吾吾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可面对苏言那严厉的目光,他挣扎了半晌,还是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道:「姨夫,我知道错了,那件事之后张兵部也告到我家去,被我母拿藤条抽了一顿,我也没有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