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刘文秀回答道,他说道:「永历五年一别,时过境迁,现在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你我也不再如当年那般亲如兄弟。」

孙可望听言轻声发笑,道:「是啊,物是人非,你和鸿远(李定国字)投靠了苏言那黄口小儿,我却成王败寇,被迫逃到了这边陲之地苟延残喘,温甫,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你我当年的兄弟情义,若是你当年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或许现在的结果将大为不同。」

「不,你错了。」刘文秀摇了摇头,他面容发沉:「陛下天命在身,是注定要统一天下的天子,任何与他为敌之人都会被击败,这是毋庸置疑的,我若是选择帮助你,我便是与天道为敌,最终还是会败于陛下之手,北边的吴三桂还有关外的满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孙可望并不知道吴三桂和清廷的事情,不过听刘文秀这样说,这两者多半也和他一样成王败寇了。

见刘文秀如此为苏言说话,孙可望心中很是烦躁,他也知道两人之间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必要了,他缓缓吐出胸中浊气,道:

「温甫,既然你决心为苏言而战,那就休怪为兄不讲昔日情分了。」

刘文秀点了点头,再次抱拳,他的千言片语只变化成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保重。」

说罢,二人各自策马返回己方军阵,待二人回军后,号角声从双方军中响起,两军将士发出阵阵战吼,以号角声作为背景,向敌军掩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