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况说道:“阿兄,那现在怎么办?”

却见高长那张憔悴的脸上,此时所显的,非是恼怒,也非不满,而竟是惆怅之状。

他吃力地抓住了高况的手,高况觉到他的手冰凉如水。

高长说道:“小四,我的伤,我知道,我是活不成了。这‘从事’不‘从事’的,现下我也根本不在意了!我而今心里,挂念的只有你们。刘昱其人,我不太了解,但刘小虎确是称得上敢战,陈直也是个懂兵法,有能力的,我死之后,你们若能有刘小虎、刘昱姐弟为你们之主,只要他姐弟俩待你们公平、公道,说实话,我也还能略微放下些心来。”

高况的眼圈红了,紧紧攥住高长的手,说道:“阿兄,你这伤不是不能治!我今日还又问了郭医,他说能治!阿兄,你不要胡思乱想,先静下心来,把伤养好!”

高长微笑着说道:“小四,本是看乱世将起,我想着带着你,咱们兄弟共同做出一番事业来,说不得,将来或许亦能换一场富贵!可是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命了!……不说这个了,小四,趁我还醒着,你赶紧去把阿幹和苏建给我找来。”

“阿兄,找苏建来还是要他写书信么?叫曹小郎来干什么?”

高长说道:“不错,叫苏建来,还是叫他帮我写书信,唤阿幹来,我是想送书信此任非得一个机警、靠得住的人不可,阿幹正合适,便由阿幹帮我把这封书信给我朋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