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田晋中一头雾水,不就是劈个柴,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呢?

田晋中小声道:“大耳朵,怎么回事?”

刘怀义目光未曾移开,盯着那一刀落下,径自两分的柴薪:“你仔细看,不一般。”

田晋中登时聚精会神,他只是年级较小,心猿难摄,眼力劲还是有的。

石墩立一根圆木,大腿粗细,长有二尺,且是湿润。

柴刀不过一尺,布满锈迹,末端厘宽一条青线,才能勉强分辨刀锋。

且这刀锋隔两三指,便有豁口出现,或米粒大小,或如指肚般。

劈柴之事,重力不重锋,用斧不用刀。

这柴刀重不过五六斤,又如此残破,劈一段腿粗湿木,好比牙签搅大缸,筷子拌大酱,端是强刀所难也。

然刀虽破,人却不同,即便一根枯木,落于神人之手,亦可为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