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寒冷,干燥。

南方的冬天向来如此,冷冽的寒风迎面一吹,能将面皮的水分掠夺一空,如干涸的稻田,遍布裂纹。

李无眠做了一个长梦,他梦到自己,立于中天之上,如同太阳般燃烧着,在他脚下,是无数人的哀嚎与尖叫。

隐隐约约的声音震动耳蜗,他睁开双眼,是一张殷切憔悴的脸:“大师兄,大师兄……”

“太好了!”脸上憔悴消融良多,又有两声如释重负的松气声。

李无眠晃晃脑袋,半身挺起,环顾四周,哂然发笑:“他奶奶的,这群王八蛋。”

牢房铁柱粗黑,地面堆着几团发黑干草,一个形式工程的窗户,不透光亮,也无法分辨白天与黑夜。

田晋中心有余悸道:“大师兄,你昏迷五天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

他不在意一笑:“大师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