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当空飞遁,因这山谷两侧皆是高崖的缘故,飞遁在空,难以避过左右。除非你脱离战场之外,否则定是要立身于某一家的正上方,于礼数大为不合,因此也是决不可行的。

如平埠堂,沙河殿,本已与丹心派同气连枝,其自然是立身于丹心派这一侧无疑。可是对于只是凑数观战、立场暧昧未明的其余四家宗门而言,这个抉择就十分棘手了,等若是被人丹心派摆了一道。

仇成凝神思索了一阵,终是伸手一指,言道:“往此处去。”

那御使宝物的“车夫”心领神会,连忙允诺。

仇成所指的方向,正是西向丹心派立身之处。虽然心中不满,但他依旧作出如是选择。

在他看来,云峒派掌门归无咎虽然是一位功行精湛、潜力极大的少壮武修。但是以一敌三,终究是势弱了一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丹心掌门裘洪亭抓住心隙利用了。

仇成虽只是花月境,但身负一宗执掌之任,以其见识,自然知晓提前破境与缓缓蕴养火候、在最后关头勉强破境的差别。双方潜力大小,不可以道理计。

只是仇成所知更深一筹——要将这一等差距兑现,至少需要蕴养百载功行,方能显出深浅来。

若是破境未久,双方差距并不若想象中的大。反而是那些个貌似老朽之辈,浸淫于斗战之法甚久,手段未必见得弱了。

归无咎崖岸自高,心中并不将那三人视为“同道”,方才接下这一场以一敌三的比斗。在仇成看来,是一大失策。